《石器時代之百萬大偵探》海報

岳父母資助20萬，片子能否公映仍待定

新導演楊瑾算是幸運的了，《有人贊美聰慧，有人則不》是他的第二部電影長片，入圍了2013第63屆柏林電影節“新生代”單元，但談起籌資過程，他也不堪回首：“一個朋友投了第一筆錢，可不久就去世了。后來，有兩個公司答應投錢，誰知開拍之后就反悔了。我老婆著急得發燒了，她爸媽心疼女兒給了20萬，加上之前10萬獎金，我就用這5、60萬拍完了前期。隔了半年，天畫畫天跟我簽約投了后期和動畫，另一個公司投了宣發。”可是，至於該片能否公映，至今仍是未知數。

好在，楊瑾挺樂觀，以寧浩來自我激勵：“第二三部都是最難的，制作工業上要上一個台階嘛，寧浩拍《綠草地》的時候也是自己拿錢嘛。”

新導演一茬接一茬 下一個創造奇跡的會是誰？

對於新導演的“集體爆發”，新麗傳媒副總裁張文伯表示，“幕數的持續增長，市場的不斷擴容，給更多導演提供了展示自己的機會，但真正用票房正名的依然只是其中的少數派，以2億票房作為一個基准線，把徐崢、郭子健、陳正道、薛曉璐、趙薇、孫健君、王子鳴以及鐵定大賣的《小時代》導演郭敬明都加在一起，也遠遠稱不上‘集體’，因為每年的新導演數量十倍於此，而襯托這些成功‘分子’的‘分母’可能以百倍計。”

普通新導演的門檻依然很高

市場紅利的確讓新導演擁有了更多的機會，用票房証明自身價值的空間也更大了，但能不能出頭還要看自身具備的諸多條件，張文伯認為這些條件包括：“有沒有自身的品牌價值？有沒有合作默契的制片人搭檔？有沒有整合各方資源的能力？有沒有成熟的導演技巧？這些條件對於大多數新導演來說永遠都是難題。”陳礪志認為，普通新導演的門檻依然很高，“名人新導演因為他們自帶光環，又集中著各種資源，會顯得更容易成功一些。但無論什麼樣的導演，一個好劇本，是成功的基礎。”

張文伯認為接下來還會有新的成功導演出現，“可能是演員，比如文章、陳思成、鄧超、吳秀波﹔也可能是作家，比如韓寒或者安妮寶貝，甚至可能是投資人。”陳礪志則認為“如果明星跨界，能夠變成名人跨界，我覺得中國電影更有希望了。有很多好導演都不是科班出身，卡車司機，場工，影評人，作家，美術，他們都可以跨界成功。”

總結陳詞

寫到最后，筆者突然想到，假設《瘋狂的石頭》出現在今天，能有多少票房和關注度？導演完全不知名、演員也幾乎完全不知名，宣傳基本沒有點……不過，以寧浩的電影才華、喜劇才華、現今觀眾的審美能力來看，應該也不至於被埋沒。所以如果才華足夠出眾，其實完全可以鄙視“人脈”和“資金”。

由此引發另一個問題，為什麼那麼多被宣傳冠之以“寧浩接班人”、“寧浩第二”的人，最后都沒能成為寧浩？以及，導演系的畢業生們，都哪兒去了？陳礪志說，“應該問：中國電影的導演教學，出了什麼問題？培養了什麼樣的學生？”這個問題值得我們研究。